2020年10月27日 星期二

[冰夏冰]剪指甲

"好了好了,剩最後一隻手了。"

"嗷嗷嗚--嗷嗚--"

藥師寺夏碎你給我放手!!!

至於事情是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說來話長。
反正一大早被狼破紙門而入的夏碎經過一個上午的奔波之後,終於帶著據說是他家搭檔的大型犬科動物從醫療班脫身,甫回到紫館就發現了問題。
他盯著在榻榻米上煩躁地轉圈的大型動物,嚴肅的瞇起眼來。
"冰炎。"雪白的狼應聲停了下來,回頭看向他。
要不是似乎聽得懂人話,還執意黏在他身邊,搭檔突然化形這件事還是非常令人難以置信的。
說好的沒有炎狼形態呢?
夏碎曲起手指抵住下顎,思考了一下:"總之,來剪指甲吧。"
白狼大概沒想到會等來這句話,整隻狼都有點反應不過來,歪頭看他、一片空白的臉看上去有點呆。
迎著疑惑的眼神,夏碎指了指地板,給出了解釋:"你這樣榻榻米會全部破掉的。"
狼--姑且相信牠是冰炎吧--低頭看了看被牠無意間撓的傷痕累累的榻榻米,碎開的草屑被院子裡吹來的風揚在空中。
牠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也許是被這樣的場景逗笑了,夏碎摀著嘴轉過頭去,再轉過臉來便起身要去找工具。
身後傳來不情願的低狺,還有爪子刨地的聲音。
"我知道它會自己修好,"不知道從哪裡翻出大型犬用指甲剪的夏碎走到一邊的軟墊上盤腿坐好:"但是都這麼大了,就別給賽塔添麻煩了吧?"
......
冰炎盯著他看了看,喉間又發出的一大串沉沉的哼哼聲,聽起來是在抱怨的樣子。
夏碎也沒著急,就拍拍身旁的空位看著冰炎笑。
哪有人給狼剪指甲的啊......
冰炎又坐在那裡咕噥了一陣,尾巴不住拍著地面,最後還是在搭檔的笑容下一點一點挪了過去。
沒想到剛挪到定位就被夏碎一把扣住了反關節薅到了懷裡。
"嗷???"整隻狼仰躺在搭檔懷裡、露出柔軟腹部的冰炎發出驚疑不定的聲音。
"嗯?我看阿利都是這樣的啊。"夏碎抓起一邊前爪壓了幾下、揉了揉:"很快就好了啊~"
你跟阿利平常都在交流些什麼啊!!!
冰炎沒忍住踹了踹後腳,試圖從夏碎懷裡滑出去,可惜被搭檔長腿一勾一顛又壓了回來。
......腿長了不起啊。
夏碎很快就剪好一隻前爪了,他伸手把懷裡的白狼往上抱了抱,彎下上身去抓冰炎後腳。
冰炎躺在搭檔頸窩裡沒好氣的哼哼呼氣,架在夏碎橫放的手臂上、懸在半空中的爪子揮了揮,又發出一連串音節。
爪子是武器啊武器!!!剪掉了還怎麼打架!!!
指甲斷裂的清脆聲響規律的響著。
不知道是被抱太久還是覺得無顏面對焰谷父老,看起來瀕臨忍受邊緣的白狼開始小幅度的掙扎了起來。
"好了好了,剩最後一隻手了。"
"嗷嗷嗚--嗷嗚--"
藥師寺夏碎你給我放手!!!
終於感覺到不對的夏碎停下了動作,騰出手給懷裡這隻毛絨絨的大型動物順了順毛。
冰炎還是持續不滿的低嚎,炸毛炸得蓬鬆蓬鬆的尾巴掃過夏碎的腳踝,整隻狼哀怨的不行。
"就剩一點點啦,再撐一下好不好?"夏碎伸出手指逆著鼻吻上的軟毛輕輕括了括。
於是冰炎又打了個噴嚏。
白狼扭動著翻了個身,埋在人類懷裡、喉嚨裡又發出一聲拖長的輕嗚。
夏碎輕輕地笑了聲,揉了白狼頭頂幾下、順了順發亮的毛皮、抱著牠微微晃了晃。
"好啦~我繼續嘍?"
冰炎低低的哼了聲,最後還是把前爪遞了出去。
剪完之後夏碎拍拍腿上的碎屑,摟緊了冰炎把下巴墊在牠頭上蹭了蹭。
"冰炎真棒。"
冰炎心累得啊嗚一口隔著袍服叼住了搭檔的小臂,稍微用了點力磨了磨,就差沒翻個白眼給他。
他家搭檔一定沒少想過這些事。
夏碎鬆手之後,白狼就跑到一邊的牆角把自己團了起來,遠遠看去像是一個柔軟舒適的白色毛絨坐墊。
哎呀,生氣了。
等夏碎端著茶走出廚房、踱過去看時,發現白狼已經睡著了。
他笑著伸手揉了揉冰炎頭頂,指腹輕輕蹭了蹭耳後、那雙耳尖便微微抖了抖。
晚餐再跟他賠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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