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年之後,他又聽到了那樣的歌聲。
今年的雪下得格外地早。
他懷裡揣著一杯熱美式在放肆席捲而過的冷風裡走著,最後還是從口袋裡抽出手來,把厚厚的羊毛圍巾拉高了一點、遮住了半張臉。
臨海城鎮濕潤的空氣在這般天氣裡又讓風添了幾分凜冽鋒利。
這已經是雅宏來到東岸的第三年。
時隔多年之後,他又聽到了那樣的歌聲。
今年的雪下得格外地早。
他懷裡揣著一杯熱美式在放肆席捲而過的冷風裡走著,最後還是從口袋裡抽出手來,把厚厚的羊毛圍巾拉高了一點、遮住了半張臉。
臨海城鎮濕潤的空氣在這般天氣裡又讓風添了幾分凜冽鋒利。
這已經是雅宏來到東岸的第三年。
「你家軍爺真的一點都不好奇?」阿斯利安把玩著手上的筆,隨手在空氣中甩出一撇墨跡:「上次遇到了也是,只問了生活飲食有沒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夏碎擺擺衣袖,稍稍偏開身,運勁震散了那點深色薄霧。
「我想,」他抿抿唇,白皙的指尖在捲起的書冊上敲了敲:「他多半不會問吧。」
廊下吹來了風,淡色的幔紗被輕輕帶起,騰在空中也像是湖心粼粼的水波。
他已經很久沒夢到夏碎了。
睜眼時窗外天色方濛濛微亮,冰炎坐起身來盯著身上皺成一團的薄被良久,才抬手按上浮腫酸澀的雙眼。
他愣愣的看著越櫺而過、鋪了半間斗室的淡薄天光,又緩緩閉上眼。
準確來說,他的先生以往從未入過他的夢裡來。
巧月初二
五師叔說我也到了應該學著寄情於字裡行間的年紀了,於是給了我這本空白冊子。
大師伯一臉正經的地捧著茶杯說是啊,否則將來連情書也寫不好豈不是給咱長歌丟人嘛。
在場的師伯師叔齊齊轉頭去看他,奈何他是自家老大無處下手,只好當他跟李老先生喝多了,滿嘴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