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4月27日 星期三

[R18/蘭雅/abo]紅酒與早餐茶

*紅酒A蘭德爾X早餐茶O雅多
*夢到的劇情,OOC超量
*是那個A在易感期會有劇烈反差及安全感缺失的梗,越A越劇烈
*在一起一陣子剛邁入摸索親密期的兩個人的彎彎繞繞
*是個忍耐力突破天際的伯爵大人
*我總算是讓他們都各哭過一次了
*就想寫甜甜膩膩瑟瑟的東西
*又名雅多的哄人攻防戰
*又名筆者實在不想切換輸入法

幾乎是在推開一絲門縫的當下,雅多腦海裡就推導出了對方突然失聯的原因。
空氣裡紅酒醉人的氣味濃重地簡直像是具現了潑灑在房裡各處一樣,所有的擺設都像被浸潤透了、又在這緊閉的空間裡糾纏著持續發酵。
他已經多久聯繫不上蘭德爾呢?
答案是整整一天又一個早上。
他把門推得更開了一點,靠在牆邊給伊多發訊息報備這兩天不回家、又轉讓了手頭上的任務。在這期間他漫不經心地想著,這是他們在一起之後遇上的第一個易感期。
如果不算上蘭德爾可能沒告訴他的部分。
雅多盯著手機上任務轉讓成功的提示默然地想著,他多少也理解這之中的緣由。
也許他們都不願意這樣唐突的貼近對方最私密的底線,儘管他們相互吸引無法自拔。
他想起一個月前的發情期,生殖腔被操開時生理上對伴侶的渴求和心理突然泛起的強烈不安迫使他緊緊抓住蘭德爾撐在他身側的雙臂、仰頭無措的呼喚對方的名字。
他不知道自己那時候看起來是什麼樣子,但蘭德爾低下頭來深深地親吻他,在高潮壟罩他阻斷感官後、成結前的最後一刻退了出去射在他腿根上。低喘的氣息一下一下撲在他們將分未分的唇上震得雅多渾身酥麻。
蘭德爾總能看透他,然後執意地順應他的需要。
可是推進彼此關係的慾望也並不曾消退,雅多嗅著幾乎盪滿走廊的香醇氣味、想著這趟一時興起的拜訪,若時機至此那倒也不差。
總要有人踏出試探的那一步。
他收起手機,推門走進房裡。

鎖上房門後第一件事是推開最角落的那扇窗。
雅多屏著氣息放輕了腳步快速挪到窗邊,瞬間屋外的空氣捲了進來、抽走了不少堆積的信息素。
他有預感他們還需要在這樣的狀況下有一次談話,那麼他可不能腿軟到站都站不穩。
深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雅多開始將自己的信息素最大程度的釋放,往房間另一端的四柱大床捲去。
一時之間帶著些微苦韻的濃郁茶香漫開,漸漸和紅酒不再重得嗆人後透出的果香揉雜在一塊。
他慢慢地朝床榻走去,床幔只草草地放了一半,所以他走近時依稀能分辨出對方側躺的輪廓。
蘭德爾似乎沒有察覺到他,或者實在無暇他顧。他聽見重重的喘息和被悶住的低低呻吟,聽了半晌才意識到那是蘭德爾在喚他。
那寥寥幾個音節被拉地黏膩綿長,有大半都被布料吸去,只剩下一縷裊裊在空氣裡。
「蘭德爾。」雅多並不想過於突然地刺激他,所以只是輕聲地喃著伴侶的名字。
他瞥見蘭德爾的身形縮了縮,沙啞低沉的聲音沉沉敲在他心上:「停下。」
雅多不置可否,卻也沒有就此退卻的打算。
房裡太暗了,除了方才他打開的窗戶遠遠的提供了一扇光源就只剩下從厚厚的窗簾間隙漏出的幾束日光,色調冷淡地寂寥。
他堅定地往蘭德爾走去,輕輕按開了床邊那盞暖色的落地燈、同時撈過床幔將光線擋在床褥之外,只柔柔映亮了視野。
他看見伴侶散亂的亞麻色髮絲和泛紅的脖頸,蘭德爾半歛著眼,身上只貼著被汗水溼透的襯衣。
於是他又喊了一聲對方的名字,惹得人輕輕皺了皺眉。
雅多靠近柱床後就不再用力釋放信息素,轉而慢慢地溫柔地將沁人的早餐茶香氣遞過去。他想蘭德爾的感覺應當能比先前好得多。
他在床邊蹲下身來,伸出手想去替人撥開落到臉前的碎髮,卻在碰觸到對方之前被扣住了手腕。
「雅多,」蘭德爾呼出的氣息落在他掌邊,夜行人種渾身都泛著與平時差異巨大的溫度,幾乎要和他的體溫齊平,也不知道是怎麼維持清醒的:「停下。」
雅多伸展手指、輕輕地碰上對方綴著汗珠的側臉,蘭德爾霎時閉緊了眼,又慰嘆似的呼出長長一口氣。
「你可以說服我。」雅多平靜地開口。
他幾乎都能看見蘭德爾的苦笑。
「你這是為難我。」蘭德爾語帶控訴,他鬆開了雅多的手,卻轉頭埋進身下的布料裡拒絕對話。
雅多這時才注意到那塊被蘭德爾又躺又蹭又大半捲在懷裡、皺得不成樣子的東西。
那是他之前忘在這裡的外套。
甚至連接觸皮膚的裡衣都不是。
他突然就對蘭德爾的拒絕生起氣來。
於是他如實以告:「我生氣了。」
他撐起身來走到一邊的長沙發旁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的脫了,一點聲響都沒發出來。
蘭德爾大概以為他走了,肩膀整個塌了下來,幾個呼吸之後是微微地顫抖、還有哽在喉嚨裡的氣音。
他在哭。雅多咬住自己的下唇,他知道易感期的伴侶敏感且缺乏安全感,尤其他們都是不擅長表達心緒的性格、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算長,彼此之間給予的信賴基礎本就不算厚實。
更何況蘭德爾力量強大,在這種期間反應只會更明顯。
他篤定地想著,頸後的腺體被信息素勾的突突地疼,卻比不上心口痠脹的痛。
一直以來蘭德爾都是關係裡更主動的那一個,可是那並不代表他愛得更少一點。
所以現在該換他說了。

雅多把自己扒得只剩一件底褲又回到床邊去,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跨上床、把揉皺的衣服扔到床下去、扣著人肩膀扳過來按進懷裡、施力抵住下意識推拒的力道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他們身高相仿、此時又躺在床上,這個動作倒也沒有多少違和感。
蘭德爾被撲面而來的茶香沖得一愣,他剛剛確實哭了,眼淚大半被布料吸去,只剩濕潤鋪在眼下,在光線下是發亮的一片。
雅多環著他,抬手去摸他耳殼、捏著他短短的尖耳輕輕地揉。
他頓了幾秒,覺得對方的注意力被撈回來了才慢慢開口。
「蘭德爾,我知道你還沒準備好讓我看到你這個樣子。」
「我知道我們還沒準備好全部負擔起對方。」
「我知道我平時不太說這樣的話。」
「但是你不能低估我的愛,也不能高估我的淡漠,我不可能在看到這樣的你之後還能轉身離開。」
「我當初答應你了,就是認認真真地應下了你的全部和我的所有。」
「我生氣了,我就在這裡,你卻不肯看我、抱抱我。」
「明明你很想我。」
他不確定蘭德爾的沉默是因為被他這一大段話繞懵了還是單純不想跟他溝通——有時候這個人固執起來簡直跟他不相上下——至少蘭德爾沒有再繼續趕他的表示。
雅多鬆開被他揉得發紅發軟的耳尖,低下頭去貼著蘭德爾濕漉漉的臉頰在他耳邊說話。
「我是愛你的。」所以不要怕。
醒神的濃茶味裡翻起一股溫和的麥香,柔軟的貼著紅酒尾韻泛出的酸甜。
反正今天蘭德爾休想拒絕他,雅多這樣想著、摟著對方的肩膀開始一下一下的親吻,直到他舔開唇瓣探出舌尖去與人接吻時蘭德爾才又抬手推他。
雅多耐心地退開來,圈在人腰上的手卻沒有一點鬆開的意思。
蘭德爾的指尖摀在他唇緣,終於抬頭看向他,那雙藍紫色的眼盛滿濕潤,在昏暗的照明下閃著攝人的光。平時或鋒利或慵懶或恣意的目光此時滿是掩不住的慌亂。
「不、不是……」蘭德爾整個人也同他的雙眼一樣濕漉漉的,隨著他們的信息素纏得越緊他的呼吸又再次急促起來。細密的眼睫用力閉起、眨出了一珠晶亮順著臉頰落下去,又出了一身汗: 「你不明白……」
他的語調含糊又黏膩、咬字破碎而磕絆,像是柔軟的流沙,直讓人往裡陷進去。
雅多垂眼看了看唇邊的指掌,抬手摸上去扣進他的指間,忽然一個發力將人翻仰在床上。
他們相握的手被牢牢按進床褥裡,雅多跨在他腰上、彎下身來捧起他的臉,拇指指腹劃過唇峰按下,卡住了來不及咬緊的齒列。
那雙褐色的眸子垂下來,帶著一點攻防間佔據上風的愉快笑意。
「我知道,」他嘴角揚起一點弧度,也不管伴侶可能為他難得表露的情緒失神。他敲敲相扣的指尖,主要是對方忽而略略抽長的指甲:「這裡。」
然後伸出舌尖,輕輕舔拭那雙顯露鋒利的獠牙:「還有這裡。」
本能在意亂情迷時容易失控,夜行人種也是同樣,就算是自控力強大的伯爵大人在這樣的時期裡也不能免俗。
他勾住伴侶的舌葉深吻,毫不留情地舔過口腔各處,退開時探出的舌尖仍然牽著一絲細長的涎水。
方才吻過去時蘭德爾整個人都僵住了,先前他的思考自持大概全都吊在那一點執著上,此刻也要被撩撥得搖搖欲墜岌岌可危。
雅多起身放開箝制、扯著對方大敞著的襯衣領口坐起身來,微微側身偏頭就把人往頸後發燙的腺體上按。
「你才不明白。」他願意接受的所有,當然是包括這一切的。

如他所想,蘭德爾確實扛不住伴侶這樣接二連三的身心複合型攻勢,更不用說是直接被他渴求多時的信息素源頭貼到嘴邊。
腺體被咬開的時候確實很痛,比一般標記還要痛好幾倍,但是雅多很爽。
他甚至覺得腹部深處湧起了一陣小高潮,甬道裡泛出濕潤稠滑的軟液慢慢流淌。
空氣裡多了一絲新鮮的腥甜氣息,很快又被染上甜膩的信息素蓋過去。
蘭德爾沒鬆口、攀在他肩上流淚,眼淚順著他的肩胛一顆顆滾下去,可能還夾著淡淡的紅色。
雅多摟著他,用所剩不多的力氣扯掉那件薄薄的底褲。可能是因為週期剛過去不到三分之一,他並沒有被誘導到完全發情,但身體也已經做好了性事的準備。
蘭德爾勃發的性器沉甸甸地貼在他的下腹上和他同樣充血的靠在一起,伴侶的溫度自糾纏的擁抱一點點交換著。
他們都一樣炙熱,也都一樣惶恐和渴望。
雅多伸手探向身後,長指揉開穴口簡略擴張了一下,很快肉穴就吞進了三根手指。
「蘭,進來。」他揪緊了手邊潮濕的布料,開口請求到:「別再拒絕我了。」
他很少這樣喊他的伴侶,但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難為情。
咬在頸後的力道慢慢鬆了開來,血液重新流通帶來的是更加刺人的疼痛,雅多差點沒憋住跟著哭出來。
蘭德爾還是沒有抬頭,他後背上水珠滾動的癢癢觸感也沒有停歇下來。他用力閉了閉眼,決定再次挑戰伴侶的極限。
將哭未哭的嗓音帶著哽咽的氣音,顫抖著低聲詢問。
「你不要我嗎?」
可能真的被這句話嚇到了,蘭德爾猛地抬起頭,視線被淚水朦朧了大半也不管,只是著急地去尋找伴侶的目光,整張臉哭得泛紅又爬滿淚痕,看上去難得的脆弱:「……只要你。」
雅多抽回手用手背幫他抹眼淚,又湊過去親他。
「那就幫幫我,沒力氣了。」

蘭德爾按著他操進來時眼淚還是止不住,只是沒有先前哭得那麼兇了。水光很慢的聚在眼緣,凝到眼睫兜不住才重重地砸下來,在雅多胸口開出一朵透明的花。
頓時有種急切需求被滿足的充盈感填滿了心口,溫暖而踏實。
蘭德爾清了清嗓子找回語言功能,就這麼帶著沙啞的哭腔在他耳邊絮絮抱怨。從他用慣的抑制劑完全不起效、他也不知道有了心上人易感期會這麼難熬,到他很擔心見到他這個樣子會被怎麼想,還有他真的很怕失去意識在各種層面上傷害到對方。
每說半句就重重往他前列腺上頂一下,腰擺得一點不含糊,雅多幾乎要被他做的渾身發軟,又被蘭德爾話語中漫溢而出的珍視燒得耳根脖頸臉側連著紅了一大片。
這樣直面伴侶最柔軟的表白要怎麼讓人招架得住啊。
然後是道歉,對不起他剛剛那樣不理人、對不起外套被他毀了、對不起咬腺體的時候流了好多血他還是控制不住。
蘭德爾找到了他的生殖道,毫不猶豫地破開軟縫大肆撻伐,雅多只能艱難地在沒頂的快感中掙扎著分辨那些詞語。
「對不起,還是不敢依賴你。」
他有什麼資格被這樣道歉呢?生殖道高潮襲來的瞬間他在一片空茫裡想著,想著一個月前確實存在的害怕、想著他們過於漫長的曖昧期、想著他們慣於隱藏自身的情緒、想著他們還是做不到一下子就毫無保留地對他人敞開自己。
可是他真的好喜歡他,喜歡到願意和他一起,一點一點將彼此的殼溶解、再用最原本的自己去和對方融在一處再無法區別你我。
所以那都沒關係、都不著急。
恍惚間他聽見蘭德爾同樣對他說。
「喜歡你、想要你……我愛你。」

在易感期裡格外持久而漫長的、翻來覆去的性事臨近尾聲時,雅多分神想起了那件被蹂躪的不成樣子的外套。
他其實不記得是在怎樣的情況下把外套忘了,只是模模糊糊的想著可以多拿幾件衣物來放,可以讓蘭德爾下次易感期應急不要那麼克難、或者如果他下次還是不願意告訴自己起碼也可以……
還沒想完這個如果可以,雅多的嘴唇上就被咬了一口。
「你不專心。」他的伴侶已經不哭了,這時抿唇垂下眼來,襯著發紅的眼周著實委屈得不行。
可我想的也總是你呀。
蘭德爾也不等他反應,抬高了他一條腿讓人轉成側身,一挺腰就直接楔進深處去。
雅多被他這一下撞出一聲拔高的尖叫來。
「我操到你的生殖腔口了,親愛的。」
雅多被這個前所未聞的稱謂喊得一顫,還沒等他想明白蘭德爾是不是被打開了什麼開關,那人就抱著他的腿快速的插幹起來。
於是他也顧不得爽以外的事了。
他一聲聲地低吟,實在是做太久了已經沒太多力氣能叫。腳尖繃得直直的被蘭德爾汗濕的髮尾蹭過,像細小的電流一樣酥酥麻麻的癢。
照理說不是完全發情狀態下生殖腔是不會打開的,可是那塊過分敏感的軟肉一下下地往性器頂端上貼,連同發紅充血的肉道皺摺一同把粗大的肉刃往裡拖去。
高潮堆積時蘭德爾突然大動作地往外抽,雅多的雙眼糊滿生理性的淚水、下意識朝著對方伸長了手:「在裡面……」
懸空的指掌被牽住了,蘭德爾低頭親吻他的手背。
前後一起迎來釋放時,他的伴侶在他的生殖道裡成了結。

等結消退時蘭德爾把他挪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抱在懷裡,不在發情狀態的雅多體力到了極限,意識撐不住直往下沉。他的手搭在蘭德爾腰上,睏倦地保證:「我就瞇一下下。」
蘭德爾在他裡面射了好多,別提還有尚且充血的性器埋在裡頭,整個下腹都滿滿脹脹的。他都能想像對方退出來之後深紅肉口能吐出多少白濁,光想到還得去清理他就覺得四肢發沉。
摟著他的人好像笑了,輕輕揉著他的頭髮,在他額間落下親吻。
「祝好夢。」
熱紅酒和甜茶的香氣陪著他一起陷進了夢裡。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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